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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我在医院当实习辅导员时,偶尔会到处走动,在不同的病房寻找有需要辅导的病人,知道他们有需要,我会再请护士或医生写转介信去辅导部门。某次我经过眼科病房,看见窗口旁有一位妈妈,下半身穿着沙龙,有如刚生产后的妈妈,她脸上不见任何血色,眉头紧锁,仿佛在面对着难以接受的重大事情。后来我才懂,她心怀内疚,已经独自难过了好一阵子。当时妈妈的右手食指被一个婴儿的手紧紧握着,我猜他们这样互相握着已经好一阵子了。我趋前和妈妈聊天,听妈妈的述说后,我好一阵子才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
 

原来握着妈妈的婴儿一出生就被诊断盲眼了,如今唯一的依靠就是紧握妈妈的手指。期间如果妈妈需要上厕所或做其他事情,一放开手指,婴儿就会大声地哭喊,企图让世界知道他的不安和焦虑,直到手指重新被妈妈握紧。妈妈的手指取代了相连的脐带,为婴儿带来了暂时的安全感。但未来孩子会怎么样呢?妈妈的心又该如何安顿?我不懂。

 

又记得某次我走入癌症病房,在公共区的座位上有一位青少年在看电视节目。粉红色的病服在蓝色的椅子上,青少年有一副标致又帅气的五官,可是过于苍白的脸色,让整个公共区显得非常不协调。我打了招呼,坐到他的左边位子上,大概五秒后,我深吸一口气然后说:“你好,我姓莫,医院的实习辅导员。”

 

“哦~又是新来的辅导员啊!”,青少年也没抬头,连身体都没有移动。

 

“你见过很多辅导员了?”,我尴尬地牵动嘴角,企图用假笑来掩饰我的紧张。

 

“嗯嗯,我在这里三年了,见了至少20个辅导员。”他回头望我一眼,棕色眼睛的男孩。

 

我望着他,露出好奇的表情,邀请他继续说。

 

“我9岁那年跌倒,鼻血流个不停,送院后被诊断血癌。”他说得比任何人平静,仿佛和他没什么关系,只是电影里某个人物的故事。我望着他棕色的眼睛,点头,表示想要多了解一些。

 

“我已经不知道我进出医院几次了,但是如果可以,我想要回到学校。”在我的邀请下,他开始主动说起了自己的故事。9岁诊断上血癌,经过两年的治疗,原应该逐渐康复,却在医生办公室里,又被宣布患上骨癌。

 

从此医院变成他的旅店,来来往往无数次,所以癌症病房的电视节目,他比护士都还熟悉这里。在他平静的外表下,我感觉到了无奈。明天和死亡不知道哪个先到来,生理和心理一定承受着外人无法理解的痛苦。

 

我望一望手表,不知不觉我们的谈话已经过了40分钟,我在脑海里想着要怎样结束这次谈话,甚至邀请他接受辅导服务时,对面已经响起青少年的声音,他说:“你要离开了,你们辅导员每次对话后,能帮到我什么?还不是留下一堆同情的眼光而已。”

 

我抬头一看,青少年已经站起身走回病床,头也不回地向我挥一挥手,仿佛在嘲笑我的自大与无知。留下我在心里不断地盘旋着青少年的那一句话,我们只留下一堆同情的眼光而已,真的是这样吗?

 

又记得每次当我踏入儿科病房,那里可以感受到从四周围投射过来的灼热眼神,我不敢太快抬起头,因为不忍心过早打破孩子的期待。当孩子发现是我,而不是他们的父母时,孩子的目光会流露出一抹失望,颈项僵硬地慢慢低下头继续他们的活动。我习惯地用眼睛扫描整个病房,看到很多孩子很懂事地躺在病床上看书,听音乐或者在涂鸦。

 

某次,我的眼神被定格在窗口旁的一个女孩身上,女孩手上抱着海豚玩偶,眼神空洞地看着外面的天空发呆着。我走过去她的旁边,顺着她的眼光,原来女孩在看着变化无穷地云朵,我邀请女孩和我聊一聊。

 

女孩僵硬地抬头望着我,问了我一句话:“姐姐,你会在这里工作多久?你能答应每天都来和我玩吗?”我露出为难地脸色,没有底气的说道:“我只在这里半年,我答应可以尽量来探望你,可是不能每一天。”女孩转过头,脸无表情的说道:“我在这里快一年,我父母已经两个月没有来了,没有理我,我快死了!”。我被震撼住了,很久都不懂该如何回应。

 

我总是会想起在医院的点点滴滴,心里面总有一个疑问,在我们离开后,这群孩子在病房又会怎样呢?我们那么短暂地陪伴,真的是像那癌症病房的青少年说的那样吗?我们只留下一堆同情而已?想到这里,我心里总是涌起很多的自责和无助,如果有一群社工具备专业能力又能定期稳定的陪伴这群病人,那该多好啊!尤其是儿科病房的孩子们,本来应该拥有无忧无虑的童年,却需要和病情抗战;都是心智还没有成熟的孩子们,却要面对可能死亡的议题。患病后,他们的世界只有黑白颜色,及无止境地医药疗程。

 

打开刘清彦老师的《红鼻子》,看到孩子们在病床上的画面,我仿佛处身在儿科病房当中,仿佛看到那个抱着海豚玩偶的女孩,还是站在窗口望着天空发呆,这时有两个带着红鼻子的哥哥姐姐来,拿着口琴和吉他,站在女孩的旁边,唱歌给她听,随后拉着女孩进入大队里,一同唱歌一同跳舞,仿佛这一刻战胜了病情,走进奇妙的世界里。

 

真好!原来在这世界上还有一群人在默默地做着陪伴医院病童的工作,为病童们减少恐惧和恐慌,为他们的世界除了黑白色,多了一点的色彩。我深知红鼻子医生不是那么容易当,陪伴病重孩童是需要专业性,长期性和稳定性的,也是需要非常多的人力和资源的。

 

因此我向您推荐这一本《红鼻子》,让我们一同支持红鼻子医生,让病童的失落有人接住。

 

莫淑清亲子情绪教养空间

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moksooching

 

关于莫淑清辅导员

马来西亚认证与注册心理辅导师

毕业于马来亚大学心理辅导系

檀香爱心福利中心辅导义工

马佛青心理咨询组督导

国营电台爱FM《念念有慈》常驻嘉宾

国际学校兼职辅导老师

 

曾担任中学辅导主任及驻站辅导师

拥有13年的心理辅导经验,常受邀到各小学,中学及大专等带领讲座,课程和工作坊等。

目前是一名孩子的妈妈,因此,积极推广情绪教育与生命教育。

常接受本地报章和电台等接受访问有关身心灵及实事等课题。

如有讲座、课程、工作坊、节目访谈/采访或任何工作邀约,请电邮至 soochingmok@gmail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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